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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收入陷阱是个愚蠢的概念

2012-11-05 09:21:06

    最近五至十年的时间里,有很多人在扯“中等收入陷阱”这个概念。其实这个概念非常愚蠢。人云亦云,并为发生概念很低的事件而烦恼不已,从来不是有独立思考的习惯和能力的人的陋习。

    关于中等收入陷阱,本人未曾特意深入地了解这个概念,不过偶然中看到了光大证券的几个报告,和证临会的祁斌演讲中谈到的这个问题,就发现中等收入陷阱是很多经济学家用来混饭吃的一个素材,普通中国人不需要为这个事情杞人忧天。以下内容主要来自于光大证券的一些研究报告(凭记忆,具体概念和数据难免不准):

    中等收入陷阱主要是指一些国家在达到中等收入国家的水平后,经济发展长期停滞。一个经济增长停滞的国家,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国家科技力量,国家的综合竞争力,当然也不可能有明显的进步。

    一旦说起中等收入陷阱,必谈巴西和阿根廷。这几乎是中等收入陷阱所有的反面教材。但中国和这两个国家达到中等收入水平时的情况有以下四大差异,这就决定中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几乎不大可能:

1、城市化率

    巴西和阿根廷达到中等收入国家水平时,分别在1970年代和1960年代。当时这两个国家的城市化率,都已经到了相当高的程度,一个在70%,另一个应该也在60%左右。而中国目前刚刚超过了50%。在中国之外的世界各国,一个农民进入城市,有了职业,一般就不会退回农村。但中国不是这样,万恶的户籍制度成为城镇人剥削农民的杀手锏。按中国的统计,只要一个农民在城镇连续居住6个月,他在统计上就成为了城镇居民,但其实并没有城镇户籍,子女不能在当地参加高考,保障房等福利待遇是根本没有的。如果只算实际有城镇户籍,并拥有市民待遇(超国民待遇)的人口,中国的城市化率应该只有40%。

    落后就是发展的基础,象瑞士这样的国家,怎么可能实现GDP每年8%的增长?日本这样的国家,即使发生了地震,地震重建都不能实现5%的增长。

2、储蓄率

    就全球而言,好象只有东亚人喜欢储蓄。储蓄虽然会降低当前的消费,但积累的资金却提供了投资的资金。巴西和阿根廷的储蓄率非常低,而中国的储蓄率非常高。不仅中国父母的储蓄转化为子女买房的首付款,并转化为房地产上下几十个行业的建设资金,也成为地方政府进行基建建设的资金,虽然这是一种剥削,但却是经济增长的有效途径。不仅中国的中老年人喜欢储蓄,绝大多数年轻人也喜欢储蓄。那些月光的人,不少是鼠目寸光之流,或是无心无肺之辈。即使是中国可投资资金在1000万以上的富人,一半的资产也是存款。只有银行有存款,才能提供贷款。所以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资本短缺的时代,目前基本上好的投资项目,或是多数超前建设的项目,资金基本上是不成问题的。反面巴西这样的国家,长期依赖外资,一旦有经济危机,外资出境,不仅股市很容易崩溃,经济也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陷入困境。

3、投资率

    有充足资金的国家,未必就能实现资金的顺利使用。在巴西和阿根廷,投资率不仅低,而且不稳定。而在中国,固定资产投资名义增长率最近20年从未低于10%,一般都在20%以上。虽然有很多政府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有很多重复建设,但毕竟中国的基础建设全面改善。在1998年,中国开始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大力建设港口、高速公路。如果不是这种超前建设,到2003年以后,中国的港口、公路会拥堵到什么地步?我在1997年从北京回江苏海门,没有直接的铁路,从火车到上海。当时北京到上海的火车最快应该是14个小时(也有可能是12个小时),但目前只要5个小时,而且是白天,不需要晚上在火车上受罪。第一次坐高铁,是从北京去山东的德州,居然只要1小时10分钟左右。从北京的东五环到西五环,恐怕1小时也未必赶得到。

4、出口

    巴西和阿根廷的净出口优势是不存在的。但在已经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成为发达国家的日本和韩国这两个东亚国家,出口一直是其长期的优势。中国目前虽然因为劳动力成本上升,低端产业的竞争力在下降,但凭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和企业家、普通员工的赚钱欲望(敬业精神恐怕言过其实)、中国完善的基础设施、GDP导向的官员的主观能动性,中国的出口肯定会向附加值率更高的德国模式靠拢。中国大量的低端玩具厂、纺织厂倒闭是天大的喜事。这对企业主和员工都是一种解脱。中国的净出口对GDP增长的贡献已经不可能恢复到2007年的水平了,但不要紧,中国未来也不需要、不可能追求10%的经济增长。中国的出口在未来数十年内,仍会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

    说到出口,汇率非常重要。中国其实在很多方面都既有远见,也有执行力。一直有人吵着人民币要升值,但自2005年后,人民币每年也不过升值5%,既保护了中国出口企业,也挤这些企业提高竞争力,或陆续淘汰一些企业。反面巴西和阿根廷,汇率是自由浮动的,于是在特别情况下,汇率大起大落,出口企业的死亡率就比中国高得多。在今年二季度,巴西等国货币对美元的汇率,居然在一个季度内贬值了10%,而中国却不到1%。操纵本国汇率,是一种能力,也需要前瞻性。要不能前几年人民币汇率升幅有限,则今年二季度人民币汇率也是有可能一个季度就贬值5%的。可笑的是很多傻呼呼的中国人,听信一些混饭吃的经济学家的蛊惑,今年纷纷买进美元。根本缺乏经济常识,哪有一个经济发展速度长期高于美国,又有顺差和FDI的国家,汇率会贬值的?前西德和日本,在经济快速发展的过程中,马克和日元难道出现过贬值?

5、政局

    一个国家,经济要发展得快,政局一定要稳。美国建国218年以来,除了南北战争外,政局一直很稳定,这是其成为世界霸主的主要原因之一。其实英国在成为日不落帝国的过程中,国内政局也是稳定的。但在阿根廷,经常有军人发动政变,这样的国家,很难成为发达国家。再看泰国,前总理他信很轻易地就被军人推翻了。泰国、印度这些国家,居然有反政府武装的存在,这在中国,是不可思议的。巴西的政局倒比阿根廷稳定,但多党制导致经济政策的多变性,这是所谓的民主制不可避免的缺点。一个发展中国家,理想的制度就是能实现正确发展方向的一党制,即中国模式。

    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政局的稳定保障了经济的增长,未来这种优势也是可以持续的。

    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还有一个有利条件,即中国的东西差距。即使中国的东部地区发展放缓了,中西部的发展空间还非常大。

    我记得成功步入发达国家的标志就是人均GDP达到1万美元。其实稍微一算,就知道中国几乎不可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去年中国人均GDP已经有5414美元,则从今年开始,中国GDP只要每年增长7%,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每年上升1%,则到2019年,中国人均GDP将达到10021美元。所以,留给象许小年这样靠忽悠混饭吃的经济学家炒作中等收入陷阱的时间,就只剩7年了。